木屋里,青年正安稳地睡着。
这间木屋虽然简单却并不显得简陋,墙上的弓和家具的摆放无不显示出主人的细致,相对而言,床边的摆设就显得有些少,整张床上,就只有枕头和被褥。
青年就睡在那上面沉睡,他侧身躺着,呼吸均匀又安稳。
——一道黑影悄然进入了屋内。
他从半开着的窗户翻进内侧,小心翼翼地放轻了脚步,一点点地向床边挪动。
在隐约的光线中,来人肆无忌惮地打量着窗上睡着的青年,目光描绘过被薄薄被料覆盖的身躯。
那身体算不上壮硕,但却能看出相当结实,恰到好处的肌肉少一分就会显得瘦弱,而多一分又会打破这具身体完美的平衡。
来人不由得轻轻吞了口唾沫,他努力压抑着自己嘴角的笑容,而后向那青年伸出了手——
霎时间。
他眼前被一片白茫覆盖。
某种柔软的物体罩上了他的脑袋——是被子。
来人的身体下个瞬便被一把撂倒,脑袋狠狠撞在了床上,要不是那里还有个枕头,他大概会立刻晕厥过去。
被笼罩的视野捕捉到一抹银光,他听见耳边的破空声,那光掠到了半人的高度。
“等……等等!”他急忙大喊了起来,“塞谬尔!是我!”
银光顿了下来。
脑袋上的被子接下来被扯了下来。
“拉里?”跨坐在他身上的人居高临下地看着他,“……是你啊。”
“当然是我。”拉里无比委屈,“你什么时候醒的?”
“在你把窗子的挡网取下来的时候。”
拉里噎住,他摸了摸鼻子,讪讪道:“那么早?”
“你弄出的声音太大了。”塞谬尔说。
可拉里一点儿也不那样觉得,显然他的感官比不上长期在林里捕猎的青年。
……这青年现在就坐在他身上,结实有力的双腿夹着他的腰侧,臀部压着下腹,挺拔的身子微微弓起,刚好能让他看到衣领下的锁骨。
拉里只觉得自己的小腹有一团邪火在烧,他不由得吞了口唾沫。
“塞、塞谬尔……”
“嗯?”
“你能先把刀子放下来吗?”
塞谬尔看了眼自己手中的小刀,反手就将它塞进了枕头底下。
拉里看着它消失在自己脑袋下头,不由得有些心惊胆战。
“还真是一如既往地藏着危险的东西。”他嘟囔着。
“如果不做好万全的准备,就没法在和那些家伙的对抗中获胜。”塞谬尔理所当然地说。
“在村子里又不会有野兽袭击你。”拉里说着,手掌已经不安分地抚上了身上人的腰,“最多只有……对吧?”
手指暧昧地掐了把腰侧的肉,塞谬尔的身子因此而微微颤抖,一双幽黑的眼睛一眨不眨地注视着拉里。
他的眼睛特别,乍一看之下像是深潭,但是熟悉他的人都知道,这泓潭水有时会反射出星空的光芒,闪闪烁烁、熠熠生辉。
拉里不由得又吞了口唾沫,他慢慢地把手探进裤缝中,指尖婆娑着塞谬尔紧致的臀瓣,而后又大着胆子将他的臀部包裹进了自己掌心。
“塞谬尔……”他喑哑地呼唤着,“你也很久没有和人做了吧?”
塞谬尔动了动,嘴角抿出一抹轻笑:“这句话应该由我对你说才对吧?”
拉里“嘿嘿”笑了,他终于把两只手都探向对方的臀部,不住地揉搓着臀瓣;他的手指向里头探去,寻找着臀缝间那处隐约的入口。
身上的人并没有反抗,他任由对方半褪下他的裤子,让他的臀部和些许大腿暴露在空气中。
空气有些微凉,青年的身体略微颤抖着,拉里的手像是在感受他的轻颤,他缓缓将右手伸进臀缝,从内侧揉捏着手中的肉团。
“唔。”塞谬尔发出一声轻吟,身体开始逐渐升温。
拉里满意地看着他的反应,青年的手若即若离地搭在了他的手上,两人的体温在这微弱的接触中相互传递。
气息似也随之交缠,拉里感到自己的呼吸变得粗重,他的手指近乎贪婪地摸索着臀缝,它很快便找到了塞谬尔下身的入口,指尖一点点地探入、温热的内里包裹着他的手指。
那处穴口正在不断地开合着……像一张小嘴正吞吃着入侵物。
拉里不由自主地吞了口唾沫——无论做过多少次,这种幻想总能够让他亢奋。
下身的欲望因此又胀大了几分,它的顶端隔着衣服摩擦青年的大腿内侧,下身的衣服已泛起了深色。
“塞谬尔、塞谬尔……”拉里呼唤着他的名字,指尖反复地出入那处穴口,“还习惯吗?”
“嗯……?”塞谬尔的呼吸也开始变得粗重,正在逐渐习惯被进入的器官也开始潮湿起来,“没问题、嗯……”
手指因此加快了进入的幅度与速度,拉里转动着手指感受塞谬
尔的身体,又从下往上、注视着他的面庞。
潮红已经在脖颈上堆积,塞谬尔的脸颊上现在有着诱人的颜色。
拉里忍不住露出微笑,他把自己的裤子拽了下来,欲望抵住塞谬尔的后腰,将顶端的粘液抹在那具精实的身躯上。
“塞谬尔……”他再度呼唤道,声音与气息里都饱含情欲,“你去狩猎时、我一直在想你。”
——想他在自己身上晃动着身体的模样。
想那双结实修长的大腿紧紧扣住自己腰的模样。
想汗水顺着他的额角流下、从下颌上滴落的模样。
一团邪火就这样开始疯狂地燃烧,他用另一只手揽住塞谬尔的腰身,手指探得更加进入了。
“嗯……”塞谬尔发出一声绵长的低吟,让拉里简直恨不得将整只手都塞进那狭小的穴口中,但他最终还是只耐着性子摸索到了熟悉的敏感点,“唔嗯!”
“偶尔……也会担心你回不来、受伤了……什么的。”
手指的速度慢了下来,缓缓地抠挖着敏感点,拉里舔了舔唇角,开始将第二根手指探入内里。
内壁已经变得柔软,即便有新的入侵物也能柔顺地将之包裹。
而塞谬尔的喘息声似乎因此而更加沉重了几分,他垂着头看向拉里,黑色的已经里似有光芒闪动。
“你担心得、太多了。”他断断续续地说道,原先挺直的脊背慢慢弓起,像一只野猫,“我……哈、……”
“知道你是个高明的猎手。”拉里嘀咕着,扶着腰身的手向上移去、抚摸着塞谬尔的脊背,“但有时,我希望你能留在村子里。”
“嗯——”
两根手指一起碰触到了敏感点。
在那里扩张着、搅弄着,发出些许粘稠的声响。
塞谬尔的呻吟变得潮湿又粗重,闪动着光辉的眼睛氤氲上了一层情欲的水汽。
拉里的心口跳了跳,勉力抬起身体吻了吻那呻吟着的唇角,沿着脊背游移的手变本加厉地婆娑着,他在那之上施加了力道、让塞谬尔更加靠近自己。
喘息声、粘稠的呼吸声,他们两人都在情欲中颤抖,塞谬尔在新的姿势下不得不用手臂支撑着自己,结实的小臂在欲望中起了一层细汗。
那些汗水在发光苔藓的微光下亦泛着微弱的光亮,在昏暗里显得更加游人——拉里曾不止一次向塞谬尔抱怨他住处差劲的采光,但只有在这时,他会觉得这样很好。
这样的塞谬尔显得更加诱人,让拉里忍不住想将他按在身下狠狠操干。
两根手指的动作一下子加剧了,身上的躯体猛地一颤,塞谬尔抿起了唇,低吟声在半空中不住地摇曳。
——可即便如此,那声音依然是压抑着的、暧昧不清的。
拉里看向跨坐在自己身上的人:
塞谬尔着实生得相当俊朗,丛林生活又让他的面容看起来消瘦且坚毅,而这会儿情潮上涌,他脸上因此而布满红晕,汗水顺着脸侧滑向脖颈,带出诱人的光泽。
这是一具明显已经深陷欲潮的身体,但即便在这样的情况下,塞谬尔依然有余力控制自己的声音。
拉里眼底掠过一丝不甘,手指在情绪的驱使下加快了频率;身上的人发出一声闷哼,更多汗水顺额角流下,顺着他的身体滑下。
“为什么不叫出声呢?塞谬尔。”他轻声说道。
塞谬尔深潭般的眼睛因此向下看来,隔着水雾,即便熟悉他如拉里,也无法分辨其中的情绪。
然后,一直轻抿着的薄唇张开了,塞谬尔低语道:“拉里,想进来了吗?”
——简直是恶魔的低语。
拉里曾听说,在旧时代的信仰当中,那种生物会在人耳边喃喃,诱惑人们依照它们的话语行事。
现在的塞谬尔,大约也是其间的一员吧——
一直在后穴里捣弄的手指猛地抽了出去,取而代之抵上入口的是灼热的欲望。
拉里老老实实地回答:“是。”
手指上的液体被粗暴地抹在了臀瓣上,微颤的臀肉似乎带有高温,将指尖渲染上更高的温度。
塞谬尔则挪动着自己的身体,将姿势调整得更加适合拉里进入。
拉里的双手再度扶住了他的腰身,他看着塞谬尔,又吞了口唾沫。
“塞谬尔……”他近乎讨好地问道,“能让我在上面吗?”
“你知道我的规矩。”